季珊像个做坏事被逮住的小贼,下意识地手往后缩了缩。
金李烨看到她的小动作,笑了,“怎么还没睡?”
季珊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嘴硬,“早睡早起,刚起。”
金李烨望着她的眼睛,“还差三个小时才上课,回去睡一会儿。”七八中文最快^
“嗯。”季珊被拆穿了,也不恼,问道:“你来我家干嘛?”
金李烨望着她,“路过。”
季珊气得想哭,抬头瞪着金李烨,他的目光温柔深邃,却依旧涌动着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良久,季珊沮丧地垂下头,声音闷闷的,“你就知道欺负我。”
金李烨不笑了,眸中阴影难辨,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依旧不能说,于是他望着她好一会儿,最终也只是说,“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我以为你是来哄我和好的。”季珊失落地看着他,眼睛里还流转着期待。
金李烨笑得苦涩,“我不是。”
“你要跟我分开吗?”话出口,季珊心里猝不及防地疼了一下,她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目光里流露出伤痛和倔强。
金李烨沉默了。
季珊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答案。不过,没有答案,也是答案的一种。
季珊笑了,越过他往前走,“等你想好了再来吧。”
“季珊!”他的声音传来。
季珊转过身,笑得眉眼弯弯的,像只偷了蜜的小狐狸,“干嘛呀?”
金李烨看她的笑脸,心下越发苦涩,却用微笑掩饰了一切,“我爱你。”
“你总说我对你说这句话,太没诚意。可是我从没遇到过一个女孩,让我这么想用一切守护她,我想跟你在一起,陪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想跟你有一个我们的家,想跟你走一辈子。我喜欢看你笑,喜欢哄你开心,喜欢你对着我撒娇。我想让你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值得你相信的感情,想让你不用张牙舞爪地自我保护,把自己放心地交给我。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你是我见过最棒的女孩,你值得一个好男人好好爱你。”他的目光满是真诚和眷念。
季珊笑不出来了,撅着唇想哭。他走到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下来,没有再往前走。
“可偏偏我一次一次地让你失望,让你难受哭泣,”金李烨眉眼间满是心疼,他眷恋地轻抚了下季珊的脸,“每次都是为同一个原因。我知道自己对你隐瞒了很多事,这些隐瞒让你不踏实。我们之间也的确有一些问题,让我们很难磨合。”
季珊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望着他。
金李烨顿了顿,“所以,我们分开吧。”
季珊的心像被人用力握了一下,一瞬间心痛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苍白着脸,强笑道,“金李烨你王八蛋!”说完,眼泪唰得落了下来,不受控制。
金李烨紧紧抱住她,像要给她和自己在这红尘中找到一点力量一样。他想抱她,想亲吻她的额头,想让他的小丫头不要伤心。
他紧紧抱了她一瞬,便松了手,淡淡地说,“好好照顾自己,我不值得你哭。”
季珊紧咬着下唇,怕眼泪落下,怕一张口就会求他留下,怕他真的走。
“你先走吧。”金李烨说。后离开的那个,要看着心爱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总会怅然若失。
季珊咬着唇,好半天才说,“你是认真要跟我分开的吗?”眼泪涌在眼眶,让她看不清眼前。
金李烨眼眶红了,“是的。我们分开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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