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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结（第1页）
三三六三年，初春。
林承墨的孩子出生了，林楠作为舅舅，参加了孩子的周岁宴。
距离实验室被摧毁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三年间，没有人知道爱尔兰去了哪里。
留在实验室的血液标本也成为了一朵朵枯萎的花。
爱尔兰就像没出现在过这个世界一样，但其实林楠知道。
爱尔兰一直没有走，反而一直跟在他身后。
三年前，在对爱尔兰的抓捕最为强烈的时期。爱尔兰出现在了林楠家门口。
林楠打开门，相当于引狼入室。但又不得不开门，因为外面下着暴雨。
爱尔兰一进来，就带着一股血腥味儿。
“你受伤了？”
“有劳你还关心我。能帮我找一条干净的毛巾吗？”
林楠有些疑惑，他明显的感觉到爱尔兰变了。和之前大不相同。
“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哦。”
他看到了，爱尔兰的眼睛，变成了如同海洋一般的蔚蓝。
眼角甚至有了鳞片一样的凸起，牙齿变尖，指甲似乎更长了一些。
他进化了？
这段时间，他知道一些新能源能够通过进食的行为实现进化。从而从一等级的新能源进化为更高等级的新能源。
新能源从底到高分别是S级、V级和R级。
不过……
爱尔兰在进入研究所的时候，就已经被标定为最高等级的R级。
难道还有比R级更高一级的新能源存在吗？
林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没有在意身后一点点靠近的爱尔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林楠一抖，他根本不敢回头。他感觉到一双湿冷的手，在他身上游走。
“我之前就说过，你的大脑里有我的脑组织。你的想法，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替林楠整理好衣领，“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身为最高等级的我，还可以进化？”
“嗯。”
“因为等级是你们人类定制的，你们认为最高级别的新能源是R级，那这个世界上就只会有源源不断的R级被制造出来。林，你知道新能源是可以被人工制造出来的吗？”
林楠摇摇头，“通过新能源与人类结合，成为结合体。随后通过实验，培育出更多的新能源结合体。林楠，这是你父亲的计划。”
“你该庆幸，没有和我结合成功，”
爱尔兰的眼神有些悲悯，林楠好像在一瞬间想起了什么。
“我小时候去实验室，遇见的那只海妖，是不是你。”
“是我，但海妖，只是我的一个形态。准确来说，我是幽灵。我可以根据我的喜好，让自己幻化成任何样子。”
两人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林楠看着他，“你……你失控的原因是什么？”
“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一位山神的子嗣，与我相恋。看我没有名字，于是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后来她因为轮回时间到了，离开了。我亲手把她埋葬在了雪山下，作为条件，我让雪女成为了神。”
“但这和你失控有什么关系？”
“我把你放走后，去找了雪女。雪女的一条胳膊和一只眼睛没了，她告诉我，州，已经被你父亲的人带走了。你猜我后来发现了什么，林楠。”
“州……被当成了实验体吗？”
“不，你父亲提取了州的血液标本和数据，靠着数据，制造了明许嫣。”
爱尔兰眼角有泪滴划过，“林，这是我第二次，埋葬她的尸体了。”
林楠沉默不语，他知道，爱尔兰很恨他。
他怎么能不恨呢，他快恨死了。
但他要复仇，他要父债子偿。
天色微微发亮的时候，爱尔兰离开了。
他要往北走，去找雪女。
当然，临走之前，他给了林楠一个小小的礼物。
幽灵，其实可以听到任何生物死去后的声音。眼睛也可以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他将自己的幽冥之眼，放在了林楠的右眼上。
代替自己的眼睛。
他也要让林楠看看，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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