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在洲和郁宁和走在沙滩上,咸咸的海风迎面吹拂,很惬意,只是有人心情不太好。
“在洲!!”
远方跑来一个男生,扎了一头脏辫。
男生在他面前站好,还喘着气:“在这儿干啥呢?!快开始了,来呀……哎,你是?”
顾在洲介绍:“郁宁和,我的朋友。”
郁宁和朝他笑了一下。
脏辫男生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哎,你好,我叫郑一鑫,你既然是顾在洲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以后多出来玩儿啊!”
郑一鑫非常自来熟,招呼两人过去。
随着架子鼓起了头,一群岁数差不多的青年开始演奏,他们随性自由,仿佛和手中的乐器融为一体,主唱双手握着话筒,身体摆动。
人像潮水一样往这边涌来,有拿着啤酒瓶的、酒杯的、咖啡杯的,都聚过来看他们演奏,再偶尔跟着音乐律动,这一刻,氛围到达了顶点。
一曲接着一曲,在落日余晖还剩下一线的时候,乐队的曲调变得柔和,衬得气氛都慵懒随意。
郁宁和忽地右手放在嘴边,靠近顾在洲的耳朵:“今天的海好看,天空好看,夕阳好看,所以不要烦恼啦,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了。”
后面不知道谁撞了一下郁宁和,他一下没支撑得住,嘴巴结结实实亲在他侧脸,还留下一点口水。
“!!!”郁宁和瞪圆了眼睛,“抱歉!”
顾在洲想笑,又怕郁宁和害羞,不笑吧,又怕郁宁和以为他生气了。
郁宁和抬手,擦掉他脸上的口水,满脸窘态。
无从下手的顾在洲另辟蹊径:“……你也不开心?因为我?”
一语出,两个人都沉默了。
顾在洲咳嗽两声,带着他离开人群。
郁宁和跟在他后面,手里还攥着那块碎了的贝壳。
沙滩上渐渐起了风,把两人的头发吹乱。
顾在洲面对他,看着他的脸,一下觉得近一下觉得远,尤其在他偏头看向海的时候,眼神纯白空疏,这个时候,他身上随着时间长久沉淀的清冷落寞感尤为强烈。
顾在洲盯着郁宁和的脸,感觉到胸膛下的心脏剧烈跳动。
一股莫名心悸伴随着害怕失去的感觉席卷了顾在洲全身。
十八岁的少年,最不缺的就是勇气。
“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那我的答案也和你一样。”顾在洲注视着面前的人,认真到可以看见自己在他眼里的倒影,“我无法确保以后,但是只要我在的一天,就绝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儿委屈,如果想明白的话,就搭上我的手,我真诚邀请你做我的男朋友。”
一只宽大有力量的手伸到了郁宁和面前。
郁宁和看了看他的手掌,又对上顾在洲热切地目光。
他缓慢抬起一只手,在顾在洲愈发炽热的视线下前进,两只手快要重叠,结果一块碎贝壳放进了他的掌心。
“我不懂什么是喜欢,我不确定,你…可以给我点时间吗?”郁宁和仰头,有点烦恼,“这块贝壳当作信物,如果我喜欢你,就一直放在你那里,如果我不喜欢你,我来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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