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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难得下回厨,许绫然很给她面子,连着夹了好几次,拌着白米饭吃。
“呀,怎么这么咸,快别吃了。”向柳珺尝了块番茄,粗略咀嚼了两下便吐进垃圾桶,伸手拦着许绫然即将递出去的筷子。
“别吃了,重新盛碗米饭。”她面露心疼,让女儿喝汤。
许绫然开起玩笑:“我多吃两口,记住这个味道,等以后你再下厨,就能惊艳到我了。”
向柳珺怔愣了下,紧接着眼角细纹绽开,笑道:“傻孩子。”
田阿姨端来一碗新的米饭,乐道:“柳珺就是享福的命,哪能做什么家务啊。”
客厅一面朝阳,观景好。
昆城的夜晚繁星碎碎,暖黄路灯夹杂着树枝,空气中的凉意便融在随风飘零的叶子上。
吃完饭,田阿姨收拾碗筷,向柳珺拉着女儿到小区园林散步。
走在灰石板路,两侧是草坪矮灌,行人交迭相错。
许绫然挽着向柳珺的手臂,走了几百米,总觉得今天忘了什么事,边想着,另一只手边从兜里摸出手机。
解锁,界面仍停留在微信聊天框。
最后一句话是顾聿衡发的,问她想吃什么。
前面聊得有来有回,到这儿便突然中断,恐怕顾聿衡会觉得她反悔了。
许绫然眉心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应地瞟了向柳珺一眼,发现她没注意到后,又暗暗松口气,稍微斜起手机。
许绫然:「不好意思,突然有点事。」
发完,没打算等顾聿衡回复,直接揣进兜里。她不可能在向柳珺眼皮子底下跟他聊天。
虽然许绫然能拍着胸口发誓自己跟顾聿衡什么都没有,但莫名的,她就是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这‘什么都没有却见不得光’的事。
向柳珺有心事,没注意到女儿,出神地盯着前路:“哪天抽空带田阿姨去医院做做体检吧,我最近感觉她身体越来越差。”
她只小田阿姨几岁,以前一直叫田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又或是听许绫然喊“阿姨”喊多了,便也跟着这么叫了。
许绫然:“怎么了?”
向柳珺:“她身上小毛病多,又是高血压又是糖尿病,腰也不好,我好几次看见她在房间贴膏药,身上到处都是,近一个多月,有时起得比我还晚,夜里又疼得睡不着觉。”
“她从不看病,吃的贴的药都是些不知道哪里来的偏方,这样下去身体只会越拖越垮。”
田阿姨出身贫寒,十几岁时结婚生了小孩,后来跟丈夫离婚,孩子也判给了男方。
之后做起家政,没干几年便碰上向柳珺,一直做到现在。
虽然没有像向柳珺那样跟田阿姨朝夕相处过,但尽管这样,许绫然也明显感受得到田阿姨身上散发出的苦气,那是种受尽生活折磨逐渐麻木到逆来顺受的苦。
向柳珺一下子说了那么多,其中深意她明白,田阿姨陪伴照顾她这么久,尽心尽责,是人都会有感情。
默默暗忖几秒,许绫然应声:“要不就明天吧,上午去检查,下午我得回北京。”
“好。”
母女俩包着小区绕了三圈,周围行人渐少,俩人回到家,将事情告诉田阿姨,并表示费用她们出。
起初田阿姨不同意,态度坚决,许绫然只好更坚决,说什么都得让她去医院体检,最后直接搬出保姆这份工作,最起码得身体健康吧,她才松口。
睡觉时,躲在被窝里,许绫然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什么都可以。」
顾聿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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