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枫驱车驶入十八里堡乡,立刻感受到了一股不协调的气息。这里,有的住宅高耸豪华,三四层的小楼房矗立着,而有的则是破旧不堪。乡间的道路维护得并不好,坑坑洼洼的,再加上前几天雨雪交加,沈枫真后悔开了保时捷来,车辆底盘几次险些碰到地面,让他心惊胆战。
经过一段时间的行驶,他们终于找到了杨家村。虽然GPS能找到村的位置,但无法精确到杨家。杨家村显得十分破败,村里的道路满是泥泞。
沈枫降下车窗,尽量露出友好的表情,问路边玩耍的孩子们:“小朋友,你们知道杨璐家住哪儿吗?”
孩子们都摇头表示不知道。这时,小白注意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远远地望着他们,显得有些害怕,却没有出声。
小白下车,保时捷独特的鸥翼门开启,引起了小女孩的好奇。她睁大眼睛,既害羞又惊讶地看着。小白走近,微微俯身,微笑着说:“小妹妹,你知道杨璐家在哪里吗?”
沈枫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很少看到小白展现出这样的温柔。
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她是上帝派来人间的守护天使。小女孩眨了眨眼,渐渐不再那么害怕,指着远方说:“就在那儿。”
小白点点头:“小妹妹,谢谢你。”她转身准备离开,小女孩突然用脏兮兮的小手拉住了小白的羽绒服,留下了几道污渍。
小白愣了一下,微笑道:“怎么了,小妹妹?”
小女孩的眼眶里涌出了泪水,带着哭腔说:“姐姐...快去救救姐姐。”
小白一怔:“姐姐?哪个姐姐?”
小白犹豫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你是杨家的人吗?”
周围的孩子们开始嘲笑:“哈哈,她是傻子,她是杨家的小傻子!”
小女孩被吓得浑身发抖,躲进了小白的怀里。孩子们的话语像尖刀,披着天真无邪的外衣,却能做出最残忍的事。
小白挺直腰板,像个小卫士,保护着小女孩,严厉地说:“滚开!都给我滚开!”
小白抱起小女孩上了车。她身材娇小,沈枫把副驾驶座往前移了一些,让小白和小女孩坐进去。
小白严肃地说:“老板,这孩子是杨家的,看来杨家真的出事了。”
沈枫应了一声,启动了车子,然后对小女孩说:“小朋友,你带我们去你家,我们要找你姐姐。”
小女孩缩成一团,沉默不语。小白柔声问道:“小妹妹,我帮你找姐姐,好不好?”
小女孩用力点头:“好!”
在故事的发展中,沈枫和小白跟着小女孩的指引,驾车驶向了杨家。
他们行驶途中,杨家的景象是这样的:
杨璐的家是个破旧的小院子,房子老旧,但屋里打扫得很干净,可惜几乎没什么家具。里屋坐着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怀里搂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两人坐在破椅子上哭泣。炕边坐着一个半身不遂的老人。
杨璐静静地站在墙角,低着头。
外屋有七八个男子在抽烟,里屋中间站着一个凶巴巴的光膀子男人,身上刺着青龙纹身。他大声吼道:“杨家的人呢?”
老太太哭得涕泪交加:“大哥,真不知道啊,家良在外头做生意很少回来,要不等他回来再说吧。”
“呸!他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纹身男踹翻一张椅子坐下来,从口袋里摸出烟,小弟连忙帮他点上。
他吸了一口烟,傲慢地说:“我直说了吧,杨家良欠了债,今天我们是来讨债的。没一百万,我们不走。”
杨璐瞪大了美丽的眼睛,气愤地质问:“你刚才不是说五十万吗?你是强盗吗?报警你怕不怕?”
纹身男狞笑:“小姑娘,借钱不用付利息吗?我们兄弟出来讨债,难道会白干?”他走近一步,挑衅地说,“来,手机给我,你报啊!我都想报了,快来,报警啊!”
杨璐气得身体直颤抖。
杨母哭着说:“璐璐,别闹了,不能报警!”
纹身男嘿嘿一笑:“看,还是你妈妈懂道理。小姑娘,我们是来收真金白银的。不给钱,我们就拆房子!”
炕边的老头气得直哆嗦,含糊不清地说:“滚,我弄死你!”
纹身男冷笑:“老头,这话你该对你儿子说,明告诉你,这是赌债。他还吹牛说他家开厂呢……”
杨璐急忙过去安慰父亲,她反驳道:“我哥欠你们的钱,去找他要啊,欺负我们算什么本事?”
纹身男吐了口痰:“靠,我也得找得到他啊。这家伙藏得比乌龟还深,我上哪儿找他去?”
这时,老太太抽泣着说:“璐璐,不然再给那位沈先生打个电话,借点钱。”
杨璐生气地说:“妈,我们借了人家的钱怎么还?去哪儿弄一百万?”
杨璐的母亲恳求道:“璐璐,你不是说这次回来他对你好多了吗?他可能喜欢你吧?你看他刚才也没拒绝。他那么有钱,不在乎这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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