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杨昊当然不会背公式,那些什么正弦定理奇变偶不变的,他看着就烦。他心想:周柏森这几天也没啥异常,虽然没跟我说话,但是正常去学校复习了,也不知道他家里出了什么事。
杨昊想叫大哥出来问问,一想到大哥可能会问自己要不要用他帮忙答高考卷,想想还是算了。
吃过午饭,杨昊真的背了一会公式,希望可以在前面选择题和填空题上多拿几分,要是运气好能冲到及格分,杨昊就谢天谢地了。
两点多,杨昊出发去考场,这次他没让他父母跟着。用他的话说,就是也有很多学生的家长不跟着,他也得自立。
肖静当然同意了,因为回家的一路上,她也看到有很多学生是没有家长接送的。看到这,她也希望杨昊更独立一些。
“那你自己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考完我和你爸去接你。”杨昊的妈妈嘱咐道。
“好——”杨昊说完,直接拎着文具袋出门。
到考场之前,杨昊还是会遇到刘欲扬的。见到了,杨昊再次恳求刘欲扬答题不要挡着,刘欲扬自然还是一个行字作为回答。
进了考场,杨昊看了一眼座位表,发现这一科他在最后一排,而刘欲扬的座位也在最后一排,就在他右边。
“我靠,天助我也!”杨昊欣喜若狂,心中大爽。
等刘欲扬入座,他看了一眼刘欲扬的桌子,发现以他的视力,如果刘欲扬将答题卡稍稍放边上一点,就可以轻松看清选择题的答案。
刘欲扬的数学,不能说一定满分,但是150分满分的数学卷子,她考140分不成问题。选择题更是几乎不会错。杨昊心想:如果选择题能看到,那老子数学及格应该没问题了。
预备铃响起时,还有五分钟开始答题。这时候监考老师开始发卷子,这个时间考生可以在卷子上填写姓名考号。杨昊趁机瞟了一眼,发现真的可以看见刘欲扬的答题卡。
正式铃响后,杨昊还没等答题,余光发现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身边,他下意识地偏头一瞧,发现监考老师不知道从哪搬了把椅子,直接坐到杨昊和刘欲扬中间。
杨昊侧过头时,监考老师自然也看向他,四目相对,吓得杨昊赶紧转过头,低头看向卷子。
“我靠,她怎么坐这了?妈的,好不容易能跟刘欲扬离得这么近,她怎么偏偏坐我俩中间?”杨昊心中很气,却没地方发火,只能选择自己答题。
监考老师似乎根本没有想起来的意思。毕竟一个考场内,有三个监考老师,两个在前面坐着了,她索性就一直坐在后面,坐在杨昊和刘欲扬中间。她甚至翘起二郎腿,开始看手机。
时间过去大半,杨昊会的题基本已经答完,但也不一定都对。剩下的题,杨昊根本不会,甚至连解题第一步的公式都不知道用哪个。无聊的他偷偷看了一眼刘欲扬,发现她还在奋笔疾书,而她的答题卡,也如约放在了靠近杨昊的这边。监考老师见她答题行云流水,也没多怀疑。
答题卡虽然放好了,但杨昊不敢看啊!他尝试过,但稍稍一偏头,就能感受到监考老师炙热的目光,所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快要结束了,这时候杨昊心中突然有个声音说道:“二弟需要帮助吗?”
这声音正是大哥。原本一本正经的大哥,看杨昊的模样,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但大哥只知道人间之事太过复杂,他不清楚杨昊是否需不需要他帮忙,于是他才开口询问。
杨昊听到大哥的声音,心中似乎有一个种子发了芽。但他权衡利弊,左右良心,痛定思痛。过了很久,杨昊才在心中说道:
“算了吧,大哥。你是真实的,师父是真实的,第七空间是真实的,凤舞青莲也是真实的。我已经是修行者了,我已经是这个世界特殊的那一部分人了。我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高考成绩,去违背良心。如果是抄刘欲扬的,我可能会把这个事当做一个骄傲的事。但如果是靠你帮我,靠一个非人的力量来帮我,我大概以后会寝食难安吧。”杨昊在心中说道。说完,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既然你这么想,那就不帮你了。随你。”大哥说完,再度陷入沉寂。
杨昊瞥了一眼身边的监考老师,深深叹了口气。他对这个监考老师可以说是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
终于熬到交卷,杨昊特意没着急走,而是跟在刘欲扬身边。
出了走廊,刘欲扬小声问杨昊:“你抄到了吗?”
杨昊心中说了句废话,开口说:“没有,监考老师在我们中间啊——”
“啊——”刘欲扬这才有点印象,她答题太过认真,对周围一切都没什么记忆。
“但还是谢谢你,扬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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