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能不能给我争口气呀?”
一个头发披散在肩头中年女人,正在怒斥着她面前比她还高二个头的高中生。
“我生你有什么用?就不能给我脸上贴点光吗?啊?程一,你太让我心寒了!”
女人发了疯似的朝程默骂,能有多脏就有多脏。
程默站在那里,脸上也没有任何神情,就像是一个已经没有了灵魂的人形空壳,他用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他眼前这个疯骂他的女人。
“怎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女人说完,程默还是不说话,因为他明白,他现在每说的一句话,对于那个女人来说,都是顶嘴。
女人见他还不说话,两手抓起他的胳膊,使劲得摇晃。
“你说!你说啊!我生你出来就是哑巴吗?说!”
女人使劲的摇晃着他,两眼还泪水霜双横,哭的没有一个形象。
“我要说什么?”
程默面无表情,嘴里扯出了几个字。
听到程默说出了话,女人先是一惊讶,又是愤怒。
“你要说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会说什么?我常年考了第一,你就会夸我,而我这次生病还在考试,不就考了第二名吗?你至于这样吗?而且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
程默说着说着就有些愤怒,他质问她。
“你现在又学会顶嘴了是吗?你生病的时候我不是在忙吗?我忙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好?”
“妈,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就是用这些讽刺和谩骂来为我好吗?”
“你什么意思?翅膀硬了是吧?敢和我顶嘴。你和你爸就是一个样,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程默一听到爸这个字,瞬间就愤怒了。
“你别给我提他!”
因为一激动,不小心推了女人一下。
女人向后坐倒,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啊!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和你爸不是一个样吗?”
“闭嘴!”
……
程默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吼了一声。
“程……程默,你以前都不敢这么吼我,你今天是怎么了?”
“别给我提他,既然你看我看的这么烦,那我离开你就好了。”
说着,他提起衣服就要走。
女人见他要走,赶紧起身拉住了他,或许是因为愤怒,失手打了他一巴掌。
“啪!”
“……”
女人见状,赶紧道歉。
“对……对不起,程默,别离开妈妈,好不好?程默,对不起,别离开我,好不……”
程默再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管她,转身甩手就走。
“程默!你今天走了就别回来了!你就在外边死了吧!”
女人又是一阵疯骂……
门外走远了的程默没有了刚刚的愤怒,或许是因为某些事情,他左眼流下了一颗泪珠。
“爸,我好想你,我好累,你在那边过的好吗?”
程默站在那里,阳光洒在大地上,也撒在了他身上,可这阳光好像与现在的他一点儿也不符,大约过了2分钟,他又像个没事人一样,不知朝哪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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