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家的狗丢失和你有关吗?&rdo;
&ldo;嗯……是我叫人去偷的。&rdo;
&ldo;你叫谁去偷的?&rdo;
&ldo;就,随便叫的一个偷狗贼‐‐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给了他几百块钱,让他去偷老贺的狗。&rdo;
&ldo;多少钱?&rdo;
&ldo;……五百。&rdo;
&ldo;偷贺明正狗的人叫江兴荣,你应该认识他才对。&rdo;
&ldo;见过,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rdo;
&ldo;江兴荣也是斗狗场的客人,他偷来的狗,都卖给了斗狗场。对了,他现在失踪了。&rdo;
&ldo;他失踪的事我不知道。爆炸我认,他失踪的事你们可别赖到我头上。&rdo;
程锦和老彭持续着一问一答的状态,杨思觅托着下巴看着他们俩。
程锦一直注视着老彭,老彭像是被抽走了精神气一样,显得有些迟钝,程锦问他的每一个问题,他都要木木地想几秒才能给出答复。
&ldo;周六晚上,你离开斗狗仓库时,为什么要推开窗户?&rdo;
老彭愣了下,道:&ldo;……不为什么,随手推开的。&rdo;
&ldo;……&rdo;程锦也愣了,亏他还琢磨了这个问题很久。
杨思觅安慰地捏了捏他的肩膀。
从审讯室出来,程锦沉默不语,看起来没有破案的喜悦,反倒是像又被新的难题给拖住了。
杨思觅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ldo;你的魂还在吗?&rdo;
程锦转动眼珠,道:&ldo;思觅,你觉得老彭是怎样的人?&rdo;
&ldo;虚荣、盲目、懦弱。&rdo;
&ldo;嗯。&rdo;程锦心想,豪赌是虚荣与盲目,滥买滥吃保健品是盲目,被吴君雄随意差使是懦弱,制造大规模爆炸案是……?
&ldo;我觉得他当时是在你的刺激下才干脆认罪的。&rdo;程锦道,&ldo;当时他被打压到了觉得自己不配活着的地步,在那种极端自我厌弃的状态下,如果他站在楼顶,你让他跳楼他也会去跳,所以他才会认罪。&rdo;
&ldo;反正他认罪了。&rdo;杨思觅无所谓地道。
&ldo;如果他明天&lso;清醒&rso;之后要翻供呢?&rdo;
杨思觅神情无辜:&ldo;那就再刺激他一次?&rdo;
&ldo;……&rdo;
夏立诚走过来,和程锦不同,他笑容满面,看起来喜气洋洋的。他道:&ldo;既然老彭已经认罪了,那贺明正的嫌疑就被洗清了,是不是可以让他走了?&rdo;
贺明正是敢单枪匹马和吴君雄这种资本家硬杠的人,夏立诚有点怕他以后会给公安局找事,例如去媒体上曝光警方无故强行扣押他之类的‐‐他不是认识孟小姐那种媒体工作者吗?还是对他客气一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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