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的家,还是在那个江边花园附近的小区里。此刻虽然盛夏已经过去,但天还是很热的。当我背着烂醉如泥的张芸,爬到四楼她家门口时,额头上的大汉,已经跟下雨似地大颗大颗往下滴落。
张雯掏出钥匙赶紧打开了房门,一边开灯,一边对我说道:“累坏了吧?你先把我姐放到里屋的床上去,我去找条毛巾给你擦擦汗。”
其实我并不是很累,只是由于天热,又背着一个大活人爬上四楼,所以才出了一头大汗。这时候,我反倒觉得有些口渴,就一边向里面张芸的卧室走去,一边道:“毛巾就不用了,又冷开水吗?给我倒一杯来就行。”
张雯哦了一声,急忙奔进了她姐姐家的厨房里。我则进入卧室,来到床边,转过身体,慢慢把背上的张芸放下来。
张芸的**一坐到床上后,由于我的松手,她马上就向后倒去。幸好这张床是席梦思,虽然她的脑袋重重的撞到乐床面,却不会因此而受伤。只是,这么一震动,张芸就从烂醉中醒了过来。
我刚转身过来,就看见她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迷糊糊的看着四周。我就笑道:“醒啦?这里是你家,可以放心睡觉了,来,我帮你脱鞋子。”
说着,我俯身下去,抬起了张芸的一只脚,开始帮他脱脚上的凉皮鞋。但张芸显然最后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她先是挣扎着支起了上身,歪着脖子看了半天才认出是我,就口齿不清得道:“戴……戴勇?你怎么……会在我……我家?”
我都笑了起来,脱去了她的鞋子,我就解释道:“你忘了?刚才我们在酒吧里喝酒来着。结果你喝醉了,我只好背你回来。”
张芸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但似乎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醉后的她,全身乏力,手肘支撑了一会就坚持不住,马上又倒在了床上。我脱去了她另一只脚上的鞋子后,抄起她的两条小腿帮她转向身体正躺。可是她刚才是横躺在床正中间的,这么一转向,腿就不够放了。
没办法,我只好再次弯下腰,一手仍是抄在她小腹上,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脖颈背,运力向床头移,好让她躺正姿势。
可是,就在我费劲移动她身体的时候,却看见张芸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就这门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还以为她不满意我随便搬动她的身体,就抱歉的冲她笑笑,一边继续移动着,一边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怕你没力气所以……”
我话都没说完,一件让我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却见张芸忽然伸出了双手一下子搂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她含含糊糊的呢喃道:“戴勇,吻我一下,可以吗?就一下……”
我……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惊讶之极的道:“什么?”
然后,就看见张芸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双手用力,支撑起身体。眼睛一闭,满是酒气的嘴巴,就朝我贴了过来。
当时,我都有点吓傻了,直到我的嘴唇和张云的嘴唇重重的碰在了一起,我才反应过来要闪避。但就在这时,我听到卧室的门口传来呯的一声打破杯子的声音,接着就是张雯的声音在怒吼:“戴勇,你……你竟敢?”
我那个汗啊!急忙转头避开张芸的嘴唇,又连忙扯下她够在我脖子上的双手。狼狈万状,气急败坏的转过身对张雯解释道:“这个……误会误会,不是我主动的,是你姐……你姐她……”
此刻的张雯的眼睛瞪着有铜铃这么大,目光里都在冒火,指着我咬牙切齿道:“你……你竟敢趁着我姐姐喝醉了占她便宜?你……你你你,你还是人吗?”
我摊着双手只好苦笑,只觉得此事的确不可思议,哪怕我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就在我头大如斗的时候,却听床上的张芸忽然唤道:“戴勇……戴勇……你别走,过来……过来陪我,我……我有话要和你说……”
张雯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马上跑到床边,俯下了身拉住了姐姐的手道:“姐,刚才是不是这姓戴的欺负你?他把你怎么了?你告诉我!”
但张芸似乎真的醉的迷糊了,听到这个声音不是我的,她就双开妹妹的手,继续在空中乱抓着叫道:“戴勇,戴勇呢?他去哪了?”
我没办法了,只好走过去让张芸抓住我的手,愁眉苦脸的说道:“我在呢,没走,芸姐,你刚才干嘛呢?吓我一大跳!”
听到我的声音,张芸这才安静了下来。微笑着闭上了眼睛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腕,轻轻的道:“戴勇,你在就好。我……我有许多许多话,要对你说。”
我只好苦笑道:“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看到,我身边的张雯正傻傻的看着她姐姐紧紧抓住我的手,眼神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芸醉后产生的幻想,反正她是闭着眼睛,根本没有看我们的再说话:“戴勇,你知道吗?其实……我是舍不得……把你让给小茹的。我妹妹……她真的没福气,本来……我们姐妹俩……可以永远把你……留在身边。”
我就愣住了,张芸忽然说起了这个,什么意思呢?
张雯听到了姐姐的话,却不怎么高兴,道:“姐,你说什么呢?什么有福气没福气的?”
但张芸处在幻觉中,却似乎听不到妹妹的声音,她只是喃喃的道:“我妹妹……她真的爱你,为了爱你,你不知道,她流了……多少眼泪。戴勇……戴勇……你怎么能……让我这么失望?让我妹妹……这么难过?”
张芸顿时不说话了,只是眼眶,忽然开始红了起来。我却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只好保持沉默,继续听张芸最后的梦语。
“戴勇,你知道吗?我妹妹……她嫁人了。她那个老公,我一点都不喜欢。我喜欢的人,只有你。我们姐妹俩……都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
这下,我真的傻眼了,万万没想到,张芸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张雯也傻傻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忽然间她眼泪哗得一下自眼眶中落下,喃喃的道:“姐,原来你……”
张芸还在幻觉中喃喃自语,不过接下来的话,我都有些听不清了,似乎翻来覆去的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抱怨我没有选择她的妹妹,本来,她们姐妹俩可以幸福的和我一生厮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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