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还记得你扭断张裕明脖子的时候,是哪只手在前吗?&rdo;
史强下意识望向了自己的右手,然后又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夜深。
&ldo;这……这能说明什么呀……&rdo;
他的表情僵硬着,嘴里喃喃自语,看上去有些想笑,却终究没能够笑出来。
夜深沉默不语。
良久,史强低下头去。
&ldo;我……我不知道……&rdo;他结结巴巴地说道,&ldo;我没得选啊。摆在我面前的路就那么两条。放过他,我的计划就会失败,就没办法再帮纪婉姝了……可我……我很爱她,我不能在这里停步;所以我只能选另一边……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倒在地上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do;
他的话支离破碎,语无伦次。
&ldo;可是……可是这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是不是?&rdo;史强皱着眉头,他露出难看的笑,&ldo;我家里人早死,喜欢的人又不喜欢我,研究点儿喜欢的东西,却把身体搞成了这副样子,看着年纪轻轻的,马上就连命都没了。反正像我这种人,也没什么人会在乎,我本来就是孤身一人,无家可归……我还需要在意什么?别那么看着我……你根本就不了解我!&rdo;
他像是在吼叫,声音却没什么气力。
&ldo;我是不了解你。&rdo;夜深却悲哀地看着他,&ldo;可是我至少知道一件事。你既非孤身一人,也不是无家可归。&rdo;
&ldo;你以为凭这种中二的说法‐‐&rdo;
&ldo;是吗?&rdo;夜深掏出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丢了过去,&ldo;看看这个。&rdo;
史强疑惑地拿起手机,视频之中,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
&ldo;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rdo;
史强那满是胡茬的嘴唇颤抖着。他把那视频来回播放了两遍,眯着眼睛看着里面的每一个人。
&ldo;真特么的难听……&rdo;他小声念叨着,&ldo;真特么的……一群蠢货!&rdo;
&ldo;有人在等着你。&rdo;夜深说,&ldo;我大哥也是,还有队里局里的其他人也是。他们在等你回去。&rdo;
史强的眼神混乱着,他那庞大的身躯蜷缩起来,活像是一个受了欺负的小朋友。
&ldo;……我欠他们一个道歉。&rdo;
&ldo;你对我这么说可没什么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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