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任由他带着,莫名的一点脾气也没有。我路痴,生活了十八年也依然对这个城市的道路一无所知。所以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其实也不在乎去哪。
猛的在脑海里浮现出那时年少的我们,我傻乎乎的摇着他的手臂说着醉人的情话:“亲爱的,我不在乎去哪里,只想和你在一起。”说话间不觉凑到了他的耳边,说完还在他的耳垂上轻啄一口。他万分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然后顺着我的长发一直抚摸到腰际,用温暖而又磁性的声音说:“傻瓜,我也是。”大概说来可笑,我俩谁都没做到。
跟着他拐进一栋楼前,看起来不是很繁华,但是算得上干净整洁。谁都没说话,他默默的按下了七楼的电梯按钮,可是依然没放开紧握着我的手。
他很是娴熟的开门换鞋,直到我也换好鞋把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紧握的手才松开。钥匙很随手的放在桌子上,坐在沙发上抱臂,冲我点头示意坐下,然后很是安静的看着我。
我在他的目光中有些局促不安,坐下后也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但想了想还是率先打破沉默,说的是从踏上归途那一刻就萦绕于心的那句话: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我过的很不好,你呢?”
出乎意料的否定,让我有些局促不安,不好?是因为我吗?
“我……”
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该死,怎么一到他这就彻底乱了阵脚。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了就好。”他的语调无比平静,可每一句都在我心里激起汹涌的波涛。
不,本来不是都想好的的拒绝吗,不能就这样被他迷醉,醒醒吧夏子木,你已经配不上他了。
鼓起勇气抬头,可在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刹那所有拒绝的话都发不出声,最后低下头小声的自己嘀咕:“我之后还谈过几次恋爱……”最后声音小的自己都不怎么听得清。
他没说话,起身竟然点了根烟。竟然是烟啊!以前我们都是那么的讨厌烟的味道,他答应过我永远都不会抽烟的。
我也很想忍耐着不发出声音,可身体却很诚实,我一闻到烟味就咳嗽,从小就是了。尽管我极力抑制,可突兀的咳嗽声依然打破宁静,也让我从自己的梦幻中清醒,清楚的认识到我该做的是拒绝。
“你不是说过不抽烟的吗?”到底还是我忍不住开口。
“呵,你还说过除了我再不会喜欢别人。”满满的嘲讽却让我哑口无言。
“对…对不起。”我的泪水又一次滑落,的确是我错了,我知道不该说这句的,可除了这句在没有什么能够表达。
我清楚的看见他的手在我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顿住,然后还剩了大半的烟就那样被丢在了烟灰缸里自生自灭。
我看得出他已经染上了愤怒,带着质问的逼近我,我几乎贴上了他的鼻尖:“你和我说对不起?”
我慌了,起身推开他,我怕我再不起身就会永远在他的气息中沉迷。拾起还有小半的烟,狠吸了一口,然后扔回去。不出意外的咳得厉害,咳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他没拦着我。
喘过气来没来由的平静,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有人明知道对身体不好也要抽烟,真的是麻痹自己的好东西。他也是这个原因吗?
晃晃脑袋,不去想那些,深吸一口气,看了他一眼然后还是背过身去:“后来我剪了短发,剪头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现在我连你最喜欢的长发也没有了,所以再也不能爱你了。”崩着情绪说完,可到最后依旧哽咽。
沉默良久,听到回答的声音仿佛来自天际。“夏子木,你好狠的心啊。”听出来丝哽咽,回头时他已经低下了头,但我依然看到他红了眼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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