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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颜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见那束微弱的光忽然消失了,心里觉得不妙,就擅自跑了进来。r
楚蔚然已经用手铐将地上的男人铐住,把他拽了起来:“杀没杀人,回队里再说。”r
“警官,我真的没杀人,我叫江波,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这房子原本是我的。”见楚蔚然在听,男人又急忙继续说,“我跟林小珠就是逢场戏,没想到这女人趁我喝醉,让我在房产转让合同上签了字,我想要回来她怎么都不肯。”r
“所以你就杀了她。”楚蔚然故意接着他的话说。r
江波忙辩驳:“没有,我带她到国外去玩儿,是想等她高兴了,买套别的房子跟她换,谁知道那天之后就联系不上她了,我是今天才知道她死了,所以想来找找房产证,要是被我老婆知道这事,非跟我离婚不可!”r
苏颜看这个男人西装革履,而且都是高级定制版,手上戴的是三十多万的百达翡丽腕表,像是个有身份的人。r
“你怎么知道她死了,金丽歌城报的可是失踪。”楚蔚然眼神凌厉地盯着江波。r
江波眼神躲闪了一下:“我当然有我的渠道,这是我的私人关系,不用向你们汇报吧。”r
楚蔚然冷笑了一声:“说不清楚,你就摆脱不了杀人嫌疑,有案动机,又在死者家里被抓获,你觉得谁会相信你没杀人?”r
江波紧张得吞咽了一下,仿佛权衡着轻重,嘴里慢慢吐出了一个名字:“是……李建民跟我说的。”r
听到这个名字,楚蔚然愣了一下:“新华街派出所的老李?”r
江波点了点头。r
楚蔚然和苏颜互视一眼,楚蔚然的神情有些意味深长。r
他还是让何智昭他们来把江波带去了刑警队,不管怎么样也先关24小时再说。r
往外走的时候,苏颜忽然说:“楚队,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腥的味道?”r
若有若无的,苏颜不确定是不是她的错觉。r
楚蔚然也闻到了,而且,不只是腥味,还有一阵阵熟悉的,尸体腐败的臭味。r
那时候他们已经在楼下客厅,楚蔚然循着味道走过去,然后在一个大型鱼缸前停下,声音低沉地对苏颜说:“给白修和陈江打电话,让他们立刻过来。”r
苏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向楚蔚然身边走去:“是不是发现什么了——”r
苏颜话音未落,就看到那个鱼缸里,有双没有眼球的眼睛像两个黑洞一样正对着她,那竟然是一颗女人的人头!r
一张苍白泡烂的脸沉在水底,长长的头发像水草一样漂浮在水中,苏颜只是看了一眼,胃里立刻一阵翻江倒海,刚吃的烤红薯全部都吐了出来,甚至连中午饭都吐出来了。r
对她的反应,楚蔚然像是没看到,完全都没有理会,只是紧紧地盯着那颗人头,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r
“这不是林小珠。”楚蔚然直起身,忽然说了一句。r
“什么?”苏颜有些吃惊,也顾不得胃里的不适,又向那颗人头看去:“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林小珠?”r
这女人的头被水泡得已经涨大了好几圈,脸上的五官都不明显了,他是怎么看出来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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