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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尊敬的凯尔琉斯主教阁下,您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竭尽全力。”露西在知道自己无法反抗之后,明智而又迅速地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聪明的她知道,现在只有听从凯尔琉斯的吩咐才有体面活下去的希望。
露西的回答让凯尔琉斯非常地满意,嘴角的笑容也变得更加的灿烂了。凯尔琉斯知道,露西已经被自己基本降服了,在短时间内如果没有更加强大的魔术师帮助的话,是逃不出他的掌握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轻松,你能够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非常好,这么聪明的女人,还是个美女,让我更加舍不得你死了。”凯尔琉斯微笑着说着轻佻的话。
“您的夸奖实在是愧不敢当,尊敬的凯尔琉斯主教阁下。”露西恭敬地说道。不过表面上的恭敬并不能够表现她现在内心中的咆哮,此时露西少女心中的想法相比于她嘴里说的话,就不是那么的恭敬了。
‘舍不得我死?如果不是我的回答让你满意了,你会在一瞬间毫不犹豫地杀死我吧!’少女低着头不敢让凯尔琉斯看到她的眼睛,她此时的眼中充满了不满和忿恨。
凯尔琉斯没有在意‘侦测思想’术式中传递来的信息,不管潜行者少女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事实上凯尔琉斯知道,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她完全没有办法在短期内摆脱凯尔琉斯的控制。
有着‘腐败囊肿’作为最终手段和依仗的凯尔琉斯,一点都不担心她会反叛,哪怕她此时的心里再怎么不满自己,甚至仇恨自己都无法改变她的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事实。
所以凯尔琉斯无视了露西心中的忿恨,开口对依旧弯腰低着头站立在那里的少女说道:“放轻松。不要这么僵硬。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对于自己人通常都很宽容的。只要你不做出让我不愉快的事情,那么我也会满足你一切合理的要求。”
露西依旧保持着鞠躬的姿势,恭敬地说道:“是,凯尔琉斯主教阁下。”僵硬的称呼没有一丝的改变。但是凯尔琉斯听得出来。她语气中的不满已经有一丝减弱了。
“首先,先把你那个长长的称呼改掉,实在是太生硬了。你可以称呼我为神父或者凯尔琉斯都可以,我也不是很在乎这些。”凯尔琉斯对露西建议道。
“谨遵您的吩咐,神父大人。”露西自然也是凯尔琉斯说什么她就怎么做了,毕竟现在成为神父的手下了。必要的心态和位置调整总是需要的。
“很好,那么接下来,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这个任务非常的危险,而且现在看来只有你能够完成,你愿意为我去做吗?”说到正事,凯尔琉斯突然换了一副严肃异常的表情。犹如实质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潜行者少女。
被神父锐利目光洗礼全身的露西,此时从神父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异常沉重的压力,熟悉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两人第一次相遇时的情形。与当时几乎一模一样的,那让人心生恐惧的可怖气息,露西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犹如置身于地狱深渊的恐怖。
被恐惧回忆所笼罩的露西轻颤着身子,汗水不断地从她那一头被微微浸湿的亚麻色长发上滴落,一滴一滴地缓缓落在地上。颤抖着的少女用同样颤抖的声音回答道:“请您吩咐。神父大人。”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只有按照凯尔琉斯的吩咐去做才行。虽然凯尔琉斯刚才的话是用询问语气说的,但是露西却不会傻到真的认为凯尔琉斯会和她讲条件。
所以,至始至终露西的选择就只有一个而已。
她没有能力反抗,也没有能力逃避,更没有能力摆脱这让人绝望的命运。
凯尔琉斯继续说道:“很好!那么,你接下来的工作很简单,我想让你装作今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带着强烈疑惑的露西这么问道。语气中强烈的恐惧丝毫掩饰不住,在被‘化装舞会’长期洗脑教育之后,少女心中对于欺骗舞会这一做法。有着无法言喻的恐惧。
“是的,这里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克莱农的尸体我会带走,但是这里的现场善后却要你这个专业人士来做。我想这么简单的任务对于你来说,应该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吧。”凯尔琉斯依旧微笑着解释着。
“如果被红袍法师会发现克莱农的死,那么教会和舞会那边就会联想到我说谎了。那么我就不能接着为神父大人您贡献力量了。”露西闻言更加惊恐地说道。
作为‘化装舞会’中的一员,露西自然知道如果被发现背叛了阴影的人,会被处以怎样的极刑。那些比死还要痛苦的内部刑罚,让露西光是想想就控制不住心中的绝望。
满怀恐惧和绝望的露西殷切地希望,凯尔琉斯能够认识到欺骗教会的难度,并且放弃这个计划。但是她显然低估了凯尔琉斯的冷血,或者说他对于阴影们的仇恨。
凯尔琉斯显然考虑过这露西提出的这些问题,所以露西的质疑并没有让他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迟疑和动摇,他组织了一下语句对露西解释道:“要骗过阴影其实并不困难,毕竟知道事实真相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不说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凯尔琉斯顿了顿,看着露西依旧迷惑不解的表情,只好继续解释道:“你回去之后,就说你已经和克莱农交代过一切了,不要多说任何多余的话,就这么让他们以为你今天和克莱农的交流很顺利。”
“但是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你要让你的上司们在潜意识里认为,克莱农在和你见面结束之前,都一直是活着并且没有任何异常的。”凯尔琉斯详细地解释着,少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以及这么计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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