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晏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陆之缦笼罩在一片阴影下,“很少有人能在这种地方让我这么感兴趣。不过,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陆之缦自觉理亏,认真地道歉,“确实是我的不好,本想随便逛逛,却不想误打误撞。”
气氛依旧有些僵硬……陆之缦在心底叹了口气,开玩笑地说道,“要不萧总下次在阁楼前立个禁止入内的标识?”
“哦?”萧承晏指间的雪茄还未熄灭,烟雾袅袅升起,将他的表情掩映得愈发模糊,“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陆之缦眼底浮现出一抹冷静的光芒,不动声色地回应,“你的确心狠手辣,但我觉得你不会滥杀无辜。”
“你很聪明,”萧承晏微微挑眉,犹如寒潭的眼睛似乎要把她拽进一个无底的漩涡,“也很自信,但你凭什么认为,你了解我?”
这个男人,危险又深不可测。可偏偏,这样的人,却吸引住了陆之缦的目光。
她思量了一下,开口道,“因为……我感觉,我们是同类人。”
“同类人?有趣!”萧承晏淡笑着开口,语气里却透着几分讥讽。他缓缓靠近,目光定定地落在陆之缦的脸上,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陆之缦感受到他逼人的气场,却依旧淡然自若,微微仰头与他对视,眼底没有一丝退缩。她知道,这一刻的沉默是无声的较量,而她绝不能轻易示弱。
“你说我们是同类人,”萧承晏终于开口,他的嗓音犹如暗夜里的风,“那就告诉我,你认为我们有什么相同之处?”
“直觉。”陆之缦答得干脆,“或许你不信……但如果你信我,给我三天时间,我会给你一份礼物,算是这次贸然闯入的赔礼吧。”
萧承晏的眼神微微一沉,他把指间的雪茄在烟灰缸里按灭,发出一声低低的“咝”响。
他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陆之缦,神情莫测。
片刻后,他低笑了一声,声音却冷得像冰,“这位小姐,你很敢说。可惜,自作聪明往往是一把双刃剑。”
“那要看这把剑握在谁手里。”陆之缦扬起一抹浅笑,嘴角的弧度似乎带着一丝挑衅。她知道自己也是在刀锋上行走的人,但这种刺激感却让她倍感清醒,提醒着她那些她需要做的事。
萧承晏似乎被她的话挑起了兴趣,又像是在重新审视面前的女人。
他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整个人看起来随意而慵懒,然而那双眼睛却依旧锐利得如同鹰隼。
“这位小姐。”他说,语气里透着一丝意味深长,“聪明人往往知道什么时候该退一步,尤其是在我这里。”
陆之缦心中一紧,却依旧维持着表面的从容,她轻声说道,语调柔和,却藏着暗暗的防备,“那萧总是希望我现在离开吗?”
半晌,身旁传出萧承晏的声音,“你既然敢说我们是同类人,那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和我这样的‘同类’,并不好相处。”
陆之缦站在原地,她的直觉没有错,这个男人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能吞噬一切靠近他的人。就在她思考下一步该做什么时,萧承晏又开口道,“记住你的承诺,现在,你可以走了。”
陆之缦悄然攥紧了手心,她知道这并非是一句普通的客套话,而更像是一种试探,甚至是……警告,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或许是这样。但我从不害怕挑战。”
萧承晏微微侧过头,没有再说话,眼底的光芒复杂难测。
这个夜晚以及之后不久的未来,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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