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在图书馆磨蹭到晚上八点,收起用词漂亮、字迹规整的羊皮纸,往休息室走去。
从八楼楼梯拐进格兰芬多走廊,就看见詹姆傻乎乎地站在胖夫人肖像前,正无聊地来回踱步。
罗斯目不转睛地走到画像:“米布米宝。”
画像里的胖夫人正和维奥莱特喝得酩酊大醉,闻言朝罗斯瞥了一眼,醉醺醺地说:“口令换了,你为什么不问问旁边的男孩?”
罗斯根本不记得晚上要换口令这回事儿了,也没留意公告栏里的新口令是什么,只能眼巴巴站在原地祈祷有人进来或者出去——她更不想搭理波特。
“她不进去——”詹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旁边走廊拽去。
“哎——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胖夫人跟维奥莱特感慨道,然后冲着他们的背影喊道“宵禁之后我就不让你们进去了!”
“听见了吗,波特!”罗斯生气地说,“快告诉我新的口令!”
“她每次都这么威胁我和西里斯。”詹姆满不在乎地说,似乎更在意前面一句话,罗斯没听清他又嘟囔了句什么,但她肯定詹姆是在反驳胖夫人。
“如果莉莉知道你‘强迫’我跟你们‘谈谈’,她肯定会更讨厌你!”罗斯不客气地威胁道,她要气坏了,哪有硬拉别人见面的。
詹姆看起来更着急了,“是西里斯——他不好意思单独见你,他想为他那天的话道歉——”他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让它们更乱了,“就强迫我过来!哼——我们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自己过来。”
他一只手抓着罗斯,在巨怪挂毯前傻乎乎地转了三圈,墙上出现了一扇白色的大门,他推门走了进去。
“老天——她可真有劲儿!”一进门詹姆就放开了她,在莱姆斯旁边坐下活动手腕。
罗斯抱着手臂站在门口,低头不看他们。
谁都没有先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了五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又吵架了。”莱姆斯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罗斯没想到最先开口的是她,惊讶地抬头看向他。
莱姆斯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脊背挺直,神色平静而温和,他认真地看着罗斯,仿佛一切真的只是他的错一样。
“不——你不该道歉。”罗斯摇摇头,莱姆斯·卢平没有犯任何错误,他只是恰好经历了一切糟糕的事,但又幸运的交到了一群非常善良的朋友而已,“这不是你的错。”
罗斯和他对视,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莱姆斯露出憔悴又释然的微笑。
“你知道——你——”詹姆结结巴巴地看着他们俩,“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学期的时候。”罗斯撒了个谎,她的表情平静,仿佛只是在说自己在去年发现了一个稀疏平常的小事儿一样。
西里斯·布莱克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罗斯,好几次张嘴想说话都失败了,又似乎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拼命掩饰的样子,狼狈地笑了一下。
“所以你昨天晚上为什么生气?”他干巴巴地说。
“为什么?”罗斯提高声音反问道,“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因为这件事就疏远他?还是觉得我会去告密?”
她毫不留情地讥讽道,西里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他们谈话的房间往往被布置得明亮又温馨,房间正中间铺了一张柔软巨大的地毯,几张沙发围着一张茶几摆放在上面。
而此刻,罗斯和西里斯对峙着站在房间的正中间,詹姆、彼得和莱姆斯分别坐在两张沙发上。
詹姆手足无措地试图调解矛盾却无从下手,彼得小心翼翼地衡量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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