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本不该这么多手多脚的……
&ldo;啪。&rdo;&ldo;噜噜‐‐霹!&rdo;
翻看的时候她一个粗心,打落了桌角落放着的一个瓶子。瓶子短暂地滚动几下便径自摔在地上,碎裂时产生的动静让静谧的房间瞬时变得喧闹。
而因为这动静毕竟短暂,旋即此处又变回彻底的无声。
&ldo;易、易罔……?你能,听到我说话,吧?&rdo;
寂缘咽了咽口水,因为做错了事而感到更加得尴尬和不知所措。模糊中好像看到他的动作终于有了变化,直勾勾地盯着碎裂的物什。
心有愧疚,她蹲身,伸手去捡那些碎片,想着既然已经做错,至少要把残局收拾好。然而正当她准备捡起第二片的时候,只听耳边哒哒哒一串紧促的脚步声,马上她的胳膊便被拽起,又急迅间便是一声怒斥:
&ldo;不要动它!&rdo;
&ldo;诶!好、好的。&rdo;她被吓了一吓,赶快听从吩咐放下手里的碎片。
茫然地看看自己的手,濡湿的,不是被割破,而是瓶中原有的水。水冰冰凉,站到指尖上挺是舒服,它蒸发得快,不消片刻便殆尽。
也许是蒸发所致,她的手指一时半会儿竟跟着降了体温,甚至一时半会儿降不下去的样子……这并不合理,然而对比易罔的诡异举动,这点不合理却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ldo;你还想得起多少?&rdo;易罔冷不丁问道,&ldo;有关&lso;宁魂梦&rso;的事情。或者仅限于还记得这个名字。&rdo;
要换做平常,寂缘可能已经小揍他一个拳头,让他认识到好好讲话的重要性。然而现在的气氛却无论如何都不像是能够这么做的氛围。她再度咽咽口水,发觉自己的心跳不知何时起已因紧张而发快,搅得她胸腔怪难受。
&ldo;只记得名……感觉这个人跟你,跟我,跟很多人认识,所以……&lso;她&rso;是谁?&rdo;
脑海中浮现出了面孔,这回忆却马上又被刺痛搅乱。仅存的最后一丝印象中,这人是一位身着白内衬,外披墨色长袍的中短发女性……那存在十分古朴,简直没有真实感。
她忽而愣住。
旋即意识到,相比于印象,更不具真实感的……是&ldo;现在&rdo;。
易罔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他苦笑,摇了摇头,手伸起,在寂缘的额头上探了探。边说着&ldo;果然还是发了小烧。&rdo;硬是牵着她,半胁迫地让她坐回床上休息之后,他忽而泄力,将脑袋埋进寂缘的肩膀之中,往复叹息道:&ldo;是恩人,也是仇人‐‐大概可以这么解释。&rdo;
&ldo;啊?&rdo;
这种含混的说法要是理解了就怪了。寂缘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个过分亲近的人,嘴开合,半晌没能挤出字句。
&ldo;她,对我们来说,&lso;已经&rso;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了。&rdo;
易罔的面孔忽而靠近。
面颊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林寂缘一阵失神。
作者有话要说: 本篇告一段落。
更多的细节在隔壁《通晓》连载中。
歇一阵子后,这里会加几个无关主线的额外小章节,讲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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