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林森看到他这样子,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林森有些懵逼抬脚扑腾胡乱踢人,“李渊,你有病吧,你想闷死我吗?”
林森疯狂挣扎,李渊死死按着他不让他动,手里的力气贼大,林森都觉得他要把自己的脖子给按断,他现在很想看看李渊的伤口,被烟头直接烫上去那不会很痛吗,他有一次抽烟无意中烫了自己一次都觉得痛的要命,这个混球居然烫自己。
“李渊,停下来,我看看你。”林森声音不大,又被闷在枕头里,喊的特别吃力,李渊闷着声音卯着劲就是不理他。
林森气的直翻白眼,突然又想起沈清安那个疯子,也拿烟头烫过自己,烫身上比烫手腕更疼吧,林森突然被他弄的很委屈。
他忍不住地开始抽抽,李渊红着眼睛,胸前传来火辣辣地灼烧感,一只手握着林森的脖子,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他感觉到林森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他顿时僵住,手抖了一瞬,“你怎么了?”
“我恨你。”林森用力甩了一下脑袋挣开他的手,转过头看着李渊,李渊已经愣在那里,红红的眼睛神色担忧地看着他,林森又骂了一句,“我恨你,王八蛋!”
李渊离开林森的身体坐在一旁,垂下脑袋开始捏自己的眉心,林森翻过身爬起来凑到他跟前,两眼红红地盯着他胸前那处伤,眼泪突然掉落下来,刚好掉在李渊腿上。
湿热传来,李渊垂眼就看到了红着眼泪流泪的林森,他心里一紧,将手放在林森肩膀上,林森用力一甩撞开他的手,“别碰我,老登!”
李渊的手停在半空中,林森凑在他胸前给他吹吹呼呼,李渊卡着他的腋窝把人抱起来,林森没想到他会像抱小孩一样把自己抱起来,一时间忘记了反抗,“你干嘛?”
“老登是什么?”李渊顺势把他抱在怀里,林森看着李渊胸前的伤口低声埋怨说,“老东西的意思。”他抬眼看李渊,“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要烫自己?”
他真的是想不明白,都这么一把年纪的人了,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这种事情现在青春期的小男孩都不干了,他都四十岁了,还干这么幼稚的事情。
“老东西?我很老吗?”李渊眉头皱了皱,林森白了他一眼,满眼都是红血丝,李渊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林森吸了一口气,“疼不疼?”他又给李渊吹了吹。
李渊摇头,“不疼。”这种疼对于他来说哪算什么疼,都没有他爸的一鞭子打的疼,他小时候经常被他爸打,还不允许他叫疼,叫疼的话要重新加一鞭,那种才叫疼,李渊都生生扛了下来,这点疼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林森看着他不说话,眼睛里都是不相信,李渊皱了皱眉重新说,“还是有点疼的。”林森瞪着他生气道,“那你为什么要烫自己?”
“因为。”李渊想了想说,“因为,想你心疼我。”他想了一下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那样做,其实他不是很明白,就是当下那一瞬间突然就那样做了,如果非要一个理由,他应该是想要林森心疼他,想要林森在乎他。
又或者是他想要矫情一下。
李渊从小到大都没有矫情过,一次都没有。
“你说的简直是废话。”林森声音很重的骂他,“对不起。”突然有些愧疚,好像总是李渊在心疼他,他好像真的没有心疼过李渊,他捧着李渊的脸亲了亲,“我错了,反省。”
李渊呼吸停滞了几秒,轻轻地嗯了一声,“没关系。”他把林森抱在怀里,林森的头发刚好戳在他伤口处,他没忍住嘶了一声,林森几乎是一秒推开他,“很疼吧?我去拿冰袋给你敷一下。”
林森准备起身被李渊拉住,“不用,我皮厚的。”他摩挲着林森的唇角问,“刚刚为什么突然生气?是不信任我吗?”林森顿了顿,随后用力摇头,“不是,我是不相信自己。”
李渊正准备说什么,被林森捂住嘴,“更多的是害怕。”他声音低下来,“害怕你离开我。”他猛得抱住李渊,“你不能离开我,不能看别人,一眼都不能。”
“所以,你是因为爱我所以..”李渊看着眼前的脑袋,还有这双紧紧搂着他的手,力道大的想要把他勒死,他摸着林森的头发说,“我一直以来,看的都是你。”
林森只是抱着他没有说话,李渊又说,“我见他是在公司,他代表公司来谈生意,我没有跟他多言,谈完合作就把他撵走了。”
“撵,走了?”林森磕巴地问了一句,李渊点头,“嗯,最近总给我发信息,我们两家有合作关系,我爸跟他爸关系很好,所以不能闹的太僵,我不理他,他可能不高兴。”
林森卸了一点力气,坐在床上看着他,这会才开始埋怨,“那我刚刚问你,你为什么不解释?非要绕这么一大圈,还要给自己留个疤,有病似的。”
李渊低头看了一眼那个水泡,毫不在意地说,“没事,体验下年轻人的疯狂。”他捏了捏林森的下巴,“再不疯狂就真的老了。”
“你可一点都老。”林森垂眼一看,李渊笑了笑询问,“还要继续吗?”林森起身下床,“继续个屁,没心情了。”说完就穿着拖鞋去了客厅。
李渊靠在床上点了一根烟抽起来,忽然没忍住笑了,被自己的幼稚逗笑,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以前他瞧不上小年轻做这些事情,他觉得幼稚且疯狂,有什么直接说是最好的解决问题方法。
原来这样可以激出林森的眼泪,林森流过难过的眼泪,绝望的眼泪,心疼他的眼泪,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伤口虽然很疼,但是心里却热热的。
胡思乱想着,林森拿着碘伏和冰袋走了进来。
一言不发地坐在床沿给他处理起伤口,棉签触碰到伤口的时候李渊缩了缩,他皱着眉说,“疼也忍着,你跟沈清安一样,都是疯子。”李渊好奇地问,“沈清安也做过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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