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子被墨白的举动整得很不好意思,纷纷行礼告辞离开。
雪梅看着三个好友离开后,对墨白调笑道:“姥爷怎么对她们也感兴趣了。如果真的感兴趣,我可以帮您哟。”
墨白知道雪梅并不在意,所以也没有客气,说道:“你要是能说服她们,等进门以后我可以答应你们一件我能做到的事情。”
雪梅敢这样说,是因为她有一定的把握。四个人彼此之间都太过熟悉也太了解了。
随后,墨白又在雪梅这里了解了一些这个世界关于书籍的问题。总之,在这个世界,读书人的地位很高。只因书籍实在太少,教书的人也少,所以导致普通平民很难出一个读书人。再加上科考的书籍都掌握在世家大族手里。
墨白很庆幸这个世界跟穿越前的文字几乎一模一样,几乎看不到太多笔画的字。他猜测,可能因为纸张太贵,笔画太多的话,字就写得大。
墨白与雪梅在床上缠绵了一段时间。在休息的时候,墨白问向雪梅:“你觉得我写的这个话本如果在市面上的话能卖多少钱?”
雪梅想了想,说道:“按照这本书的厚度,应该用了一百多张的纸,而纸的质量也是最好的。这还是姥爷您用两面都写了文字。如果拿去印刷的话,那么雕刻出来的字体一定比手写的还大。这样算下来的话需要两百张的纸,按照姥爷所用的纸的价钱,一张纸就两个铜币。光纸的价钱就要四百多铜币。再加上其他成本,应该在一两银子左右。像姥爷写的这个话本,一般都是闺中女子比较喜欢。这样算下来能买这书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姥爷,我真的没有办法给您一个合理的价位。我们长乐坊最贵的书籍才五两银子一本。”
雪梅没有给出墨白想要的答案,墨白无奈,只好决定把书印出来之后查看成本再定价。他一直待到了晚上,才恋恋不舍地从长乐坊离开。
墨白离开后,桃夭三女迫不及待地来到了雪梅的房间。她们根本顾不上春光外泄的雪梅,一进门就急切地寻找《梁祝》这本书,然后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这本书对于她们来说,实在是太过精彩好看,虽然后面的情节很是伤感。但是对于这个极度缺少精神娱乐的世界来说,这本小说无疑会给人们带来另一种巨大的冲击。
第二天,长乐坊管事的妈妈看到四个魁首眼睛都是肿的,着实吓了一大跳。问清缘由后,她也对这本书好奇起来。雪梅将书递到妈妈手里,并嘱咐道:“妈妈,您可以自己看,但千万不可以抄写外传。”
只是让雪梅没有想到的是,妈妈看完这本书之后,哭得比她们还要伤心难过,最后伤心到连工作都无法进行下去。这件事在长乐坊传开之后,很多跟雪梅关系好的姐妹都纷纷找她借阅这本书来看。如此一来,造成的后果就是很多女人都哭肿了双眼,以至于没有办法再接客。
缓过劲儿来的管事妈妈,眼见一本书将生意都给耽误了。最后无奈吩咐所有的人,只有在休假的时候才可以看这本书。
从那以后,长乐坊里的姑娘们只要一有空,谈论的话题肯定就是《梁祝》这本书。她们或为书中人物的命运感慨,或为那凄美的爱情落泪,整个长乐坊都沉浸在对这本书的热烈讨论之中。
闲下来的墨白吩咐王武前往奴隶商会购置一些会雕刻的奴隶回来,顺便调动部分资金,收购足量的纸张。
奴隶的事情很快便得到了解决。此次购买奴隶所花费的钱财并不是很多,原因在于这些雕刻师傅年纪偏大,因而价格较为便宜。
墨白吩咐春桃将这五位匠人妥善安排好,让他们先在府里好生调养一段时间。
等到木匠将雕刻所需的木料准备妥当,墨白才向五个匠人提出了具体的要求:先将每一个常用字都雕刻五个,不常用的每一样雕刻一个。倘若有什么特殊情况,等到需要使用的时候再另行雕刻。
对于这五个上了年纪的雕刻师而言,这样的工作量可不算小。但由于纸张还没有大量运来,所以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王武总算将墨白所需的纸张凑齐了。然而,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永乐城的纸张价格临时上涨了。这些并非墨白所能管的。
不过,墨白把活字印刷这件事想得过于简单了。在没有相关奖励的情况下,只能在一次次的错误当中不断摸索纠正。他原本想要寻找一个现成的印刷师傅,可惜的是,这样的人才根本无处可寻。
就这样,墨白带着府里的下人,一直忙碌了好几天,总算初步掌握了活字印刷的用法。
不过接下来,墨白又遭遇了一个难题。他想要找到能够认识所有字,以便进行排版的人,然而除了身边的夏竹他们三人,其余人没有一个是识齐全字的。
最后无奈之下,在排版的时候只能让夏竹三人帮忙。同时,墨白也给他们下达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尽快找到几个能够胜任排版工作的人。并且告知他们,什么时候找到人了,什么时候就无需他们再帮忙排版。
第一批由墨白主导印制的书籍终于出炉,一共印出了十本书。这些书尽管还存在着些许瑕疵,但用于当前的情况已经是足够了。
在最后的核算成本阶段,由于所使用的纸张并非是品质最好的那种,每张纸的价格为1铜币。一本书因为印刷的字体稍大了一些,总共用去了150张纸。除了前期在的投入跟买雕刻奴隶等方面投入较大之外,在实际的印刷过程中,并没有产生过多的额外费用。
不过,墨白考虑周全,还是将工人的工钱也计算到了成本当中。如此一来,一本书的成本大概在300铜币左右,这在当前来说已经算是相当便宜的价格了。倘若日后能够进行大规模的生产,随着采购成本的降低和生产效率的提高,价钱必然还会进一步下降。只是当下,还没有那么多书籍需要印刷,也没有充足的纸张储备。
墨白打算将《梁祝》印出一批之后,就先暂时搁置活字印刷这个项目。毕竟这新奇的印刷方式在一定程度上会触动很多人的既得利益,在自身实力还不够强大的时候,不宜太过张扬。
印好的这十本书,墨白盘算着要送给乐悠公主。他心里想着,有了好东西怎么着也要先让自己的靠山鉴赏一下。于是,他吩咐王五安排人手将这些书送到京都城的林家,让岳父大人转呈给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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