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声,你真美!&rdo;
如声在教工宿舍,把选上的礼服穿上给先生过目。
&ldo;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rdo;
如声好像没有太多的感触,但就在先生紧紧拥抱住她的时候,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哭什么?不知道。
怎么像经历了生生世世,终于拥他入怀。
就像先生所说,沈如声的婚礼是在一座教堂举行,彩带花环粉饰,由两个可爱的花童牵着如声,一步一步走向先生,每一步,都像是下定了决心,二哥真的没来现场,他连美好的祝福也不愿赠与如声。
还好,沈家的其他人都到了场,来沈宅的时间说长不长,可惜她最在乎的二哥缺席了。
写意不敢告诉她,如歌今天起的最早,反反复复端着看他和如声的相片,哭的撕心裂肺。
他说,他自己真不是个男人。
&ldo;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rdo;牧师依照流程宣读誓词。
&ldo;我愿意。&rdo;
如声想,原来这才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ldo;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rdo;
如声从未如此小心翼翼听着别人说话,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她都认真听入耳。
&ldo;我…愿意。&rdo;
戴上对戒,他们终将一辈子相伴对方左右,不离不弃。
&ldo;老婆,今晚吃什么?&rdo;
&ldo;老婆,把我的衣服收哪儿了?&rdo;
&ldo;老婆,家里没油了,去买点儿。&rdo;
…如声知道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可是就像暴风雨般来的太快,她没准备好。
先生惬意躺在摇椅,手拿着蒲扇,舒服自在。
见如声没了动静,先生担心着过去看看,虎背熊腰,低坐在小板凳上,一遍一遍搓洗脚盆里的衣物。松垮的衣裙拖到地上也愣是没反应,湿了一大片。
哪是什么仙子可言,活脱脱的中年老妇。先生叹气,他喜欢的可是能终日陪他吟诗作对赏月观星的佳人,这算什么模样。
&ldo;我出去了,不必等我吃饭。&rdo;先生甩门而出,独自去酒馆小酌一杯。
&ldo;回来记得…&rdo;带瓶油…如声没脱嘴,全咽下去。
如声习惯地将头发夹至耳后,好歹想起,为了方便料理家务,剪了个利落好打理的短发。
不怪二哥,自己也被磨平棱角,机械地投入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里。
先生最近开始夜不归宿,她说不上话,没有底气呵斥他必须回家。
宛如封建社会下奴性的女人,不懂反抗,享受压迫。
如声越来越神经质,她想离开,又舍不得先生,他们分房了几个月有余。一日晚上,如声决定牺牲自我,成就美好。
&ldo;咚咚咚&rdo;地敲响先生的屋,&ldo;谁呀?&rdo;
得到回应,如声抱个枕头,拧开门,赤脚站在房门前。
先生点亮了屋内的灯,昏黄也足够看得清彼此。
如声慢慢走到床边,随即跪身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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