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出了琉璃阁,并未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柳姨娘处。
柳姨娘得知吕家出事,心中本就惶惶不安,见苏相过来,当即迎上去。
“给相爷请安。”
苏相只是嗯了一声,便进了屋,柳姨娘跟在后面,一进屋,两名长随便关上了门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柳姨娘心里咯噔一下,强忍着不安,偎依到苏相怀中。
“相爷,这是怎么了?”
苏相掐着柳姨娘的下巴,仔细的看着这张脸,这张脸生得很是妩媚,身段也是婀娜多姿,又惯会哄人开心,以至于他从未怀疑过她。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本相说?”苏相一手掐着柳姨娘的腰,一手掐着她的下巴,眸色幽深的问道。
柳姨娘拿出自己看家本领,面露羞怯,眼神迷离,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丝毫没有注意到苏相的眼神已经冷若冰霜。
“相爷冷落奴家这么久,奴家有一肚子的话想跟相爷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柳姨娘抚摸上苏相的胸口,“相爷可要补偿奴家。”
“你不知道从何说起,那本相给你提个醒。”苏相漠然道,“那些栽赃青璃的信,是谁写的?”
柳姨娘心里一紧:“相爷,婢妾跟此事无关,婢妾也不知道是谁陷害大小姐,婢妾是被人利用了。”
“你可知,信中之事,本相只跟你一个人提过,纵然是夫人,也是不知道的。”
柳姨娘吓得浑身发软,正待解释,却被苏相惯在地上,连忙爬过去,抱住苏相的腿道:“相爷,婢妾对相爷一心一意,还请相爷明鉴,莫要受了奸人挑拨。”
“挑拨?”苏相只要想到柳姨娘是吕家放在他身边的探子,一股恼意就从心底泛起。
吕振强行将女儿嫁给他不说,还安排一名瘦马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试图控制他,这已经踩到他的底线了。
“本相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如实交代,本相还能给你条活路。”苏相慢条斯理的说道,“说吧,吕振将你安排到我身边,让你做什么?”
柳姨娘哭得梨花带雨:“相爷,婢妾是夫人买回来伺候相爷的,除了伺候相爷,别无其他目的。”
“这么说来,你是不肯说了。”苏相能坐上首辅的位置,也是颇有手段的,他虽过于圆滑,却不代表他是个谁都能拿捏的软柿子。
“相爷,婢妾不知道您要婢妾说什么,婢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柳姨娘明白,死咬不认她才有活路,若是认了,以苏相的为人,必不会放过她。
苏相的耐心耗尽,起身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本相念着这么多年的旧情,想给你一条活路,是你自己不要的。”
“相爷,婢妾真的是被冤枉的,婢妾真的没有陷害大小姐。”柳姨娘急了,“相爷,你一定要相信婢妾,婢妾除了相爷,一无所有。”
“送去暗房。”苏相居高临下的看着柳姨娘,“你这柔软的身段,不知经不经得起暗房的刑具折磨,柳氏,本相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实交代,本相饶你不死。”
“相爷,婢妾委实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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