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陈,这和此案有什么关系。”陈大人拧眉道,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王娇娇一笑,道:“陈大人,吊死在谁的铺子前谁就是凶手,那改明我也留下书信,吊死在陈大人的府门外,那陈大人岂不是也是凶手。”
“荒谬,你这是强词夺理。”陈大人显然被她番市井的言论惊到。
王娇娇道:“陈大人也知荒谬,你亦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所为,却为何那么肯定就是我,难道说那林青青死后托梦给你的,还是孤魂找过陈大人。她吊死的样子和她的孤魂是一个样吗。”
大殿之中传来几阵低笑,反应过来的大臣们自觉自己在这严肃的大殿之上笑出声有失体统,用袖子遮住嘴,防止那笑声在溢出,就连那龙椅上的秦玄仪也是扯了扯嘴角,上位太久,总是循规蹈矩,规矩繁多,乍一听她的言论,不觉失笑。
陈大人恼红了一张脸,道:“胡言乱语,大殿之上,怎可以鬼力乱神之说,愚昧至极。”
“那莫不是林青青死前找过陈大人,告诉过你说她要死了,就死在我的铺子前,然后留下书信。那大人怎么能见死不救啊,眼看着她死于非命,大人岂不是帮凶。”王娇娇道。
“帮凶,我怎么就成帮凶了,我跟那女子非亲非故,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死。”陈大人显然被她的话弄糊涂了。
王娇娇道:“不知她死,却可以断定我是凶手,敢问陈大人拿什么做评判。”
陈大人道:“自然是书信。”
“哈哈。”王娇娇笑出了声,又恢复冷淡的神情道:“一个要死之人,怎会留下书信,留下书信是为了看我倒霉,她又岂会去死,若是想死,又怎么会一路上京。”
“你......巧言善辩。”陈大人哑然。
湘王止不住拍手,道:“王娘子好厉害的嘴皮子啊,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活的了。”
“白得不也被你们说成黑的了,黑白颠倒湘王难道心中无数么。”王娇娇轻扫了他一眼,显然对他的话感到好笑,也不管什么怕不怕了,要死也是清清白白的死,莫须有的罪名她不会背。
湘王嗤笑一声,给了陈大人一个眼神。
陈大人继而道:“那王家村上上下下百来条性命死于非命,凶手被捕获,用了几十道刑罚,道出幕后主使就是你,你还有何话说。你行事如此凶残,若是早早认下还能少受点罪。”
“王家村的人......全死光了......”对这件事,王娇娇实在不能接受,身形都有些不稳了,他们从前虽然对她不是很友好,又何至于没了性命啊,难道在他们眼里,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就只是为了党争,只是为了往人身上泼脏水,就要牺牲掉全村人的性命,那些孩子还那么小,那王奶奶又是那么的慈和啊,那村民刚刚学会养殖,想着可以改善生活了,现在全都没了......没了啊,她的身形有些不稳了,开始摇摇欲坠。
秦子明上前扶住她的身形,想牵起她,大殿地面冰冷,跪久了又怎么受得住啊。
王娇娇却推开他,不行,不能让秦衡也牵扯进来,被人落下话柄。
秦子明眼眸很是受伤的望着她,王娇娇扯出一丝笑来,低着眼不去看他。
转而对那一旁的陈大人,道:“陈大人说所人证只是一群亡命之徒,被抓后必死无疑,他们想死前拉一个垫背的,而那物证全都烧成灰了,没有活口,你却为何断定是我。”
湘王出言道:“他们为何拉你垫背,而不是其他人,王娘子这样说难道就能摆脱嫌疑了吗。”
“这你得去问他们,为何火烧王家村,却不是其他村子,因为他们烧了王家村才能攀咬我,本就是死士,扛那几道刑罚才道出是我,不过就是让人更加相信是我所指使的。”王娇娇咬着牙,恨恨道,眼中似有火,那一村人的性命如今要背在她身上了,这都怪自己,不该久留在京都,让他们也受了残害啊,此时她的内心无比自责。
“陛下,此女牙尖嘴利,不用刑罚是不会说真话的。”陈大人对着高位上的男子拱手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屈打成招,总是这般套路。”王娇娇面无表情,声色也开始犯冷,她的话轻飘飘的,传入大殿之中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秦子明的眼中似有火喷出,恨不得下一秒就拧断那陈大人的脖子。
湘王却在一旁悠悠的看着,若是他七弟当真动手,在大殿之上杀了大臣,那他不仅保不下她,自己也会被牵扯其中,此时他巴不得七弟快动手,只要他动手,这盘棋他就输了,朝中归属他的人心也就散了。快动手啊,秦子林在心中呐喊。
“呵呵。”秦玄仪不带感情的笑了几声,道:“双方各执一词,既然如此,那就传证人吧。”
那太监大总管便冲着殿外喊道:“陛下有旨,传证人。”
陈大人此时也露出一丝阴笑来。
不多时,又有几个妇人来到殿上,她们左看看右看看,眼中透露着胆怯。
王娇娇疑惑是谁,转头看去时,微愣住了。
那两个妇人,其中一女子一看到那殿前跪着的王娇娇,扑上来作势就要打她,另一名妇人也是在那破口大骂。
“好啊你,原来你还活着,你害死我丈夫,还想害死我,现在害死全村的人,你怎么不死啊,你为什么不死啊......”她挥舞着双臂就作势要打她。
另一名妇人也是指着她大骂道:“你个死丫头,当初怎么没溺死,你就该溺死在那水里,不应该活过来,你害死了全村的人,你要偿命,你要偿命,你该死啊。”
那冲上来要打王娇娇的妇人还没有靠近她的身前,就被秦子明一股大力打得倒飞了出去,躺在那地上大哭。
“放肆,大殿之上,岂容你们大声喧哗,哭哭啼啼的,还不闭嘴,陛下面前,还不参见。”司徒连城厉声冷喝道。
那两人慌慌张张跪在地上,道:“陛......陛下,是......”
显然都被刚才的一幕吓得哆嗦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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