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几个人了。大姐正卖力地介绍自己丈夫还有公公婆婆,都是做什么的。看看有没有互相认识的,以后能彼此帮上忙。
没人注意到顾闻,换句话说大家可能都已经从大姐那知道自己是来给人打杂的了。顾闻无所谓地找到贴着自己名字的桌子,擦了擦坐了下来。
临时部门领导是单位的三把手,他是最后到的。来了之后开了个简短的会,就把工作做了分配。大姐刚才聊天的时候大出风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众人都跟三把手推荐她,说她特别了解这几年省里的数据还有现状。
三把手没着急走,找了大姐去一旁聊聊目前的情况。不聊到具体数字,大姐的嘴吹的天花乱坠,仿佛江城已经取代省会,甚至都超过了沿海城市,成为国家前三了。
“具体数字你有吗?你现在说的这个情况,我怎么以前没看到。别着急,具体说说看。”领导拿出笔,打算记一下大概数字。按这位女同志说的,他们一片形势大好啊。
大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具体有用的数字,只能说需要一个助手帮着解答。
三把手不是第一天上班,这还有什么不明白,这大姐是个大忽悠。等大姐喊来顾闻,领导一愣,这还是个孩子吧。
等问了几句,才明白这就是那个公派留学,提前完成学业回来要求回到江城的学生。问了有关业务后,三把手也得感叹一句,是个好苗子,竟然被打发来给个什么都不会的打杂。
“那个谁,过来下。”三把手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大姐。
“领导,什么事需要我吗?”大姐从进单位开始,就有人照应,有那么点不知天高地厚。
“你先回原部门吧,顾闻留下就行。我会跟你领导打招呼的,现在就走吧。”三把手听大姐忽悠了大半个小时,然后一听数全都是臆测的。这种人他不敢留在这,这次调研是省里的任务,关系到他的仕途,谁的面子也不好使。
不说大姐回去后,怎么在主任面前给顾闻上眼药的。这边剩下的人,都被三把手的杀鸡儆猴给震慑到了。大家都歇了平时混日子的想法,认真工作起来。顾闻依然不出风头,但是做出来的资料就是一目了然,体现出来能力。
顾闻来这个组的最大目标,就是希望被人发现她的用处,给她换个部门。她有向上的心,自然不会去说人不好、这以后都是会被人攻击的地方。
转眼两个月过去,顾闻忙的不闻窗外事。顾婶子这中间,到底还是跟着心心罐头厂的人,亲自回了趟村子。她总觉得自己让人包的荒山,这事一天没有顺利解决,她就不能安心。
等到顾婶子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了邹健给顾闻的礼物,一个空弹壳。顾闻找了个玻璃瓶,把弹壳放了进去摆在桌上。
“顾闻,今天休息。你好好活动下,你现在走外面跟树枝一样,又细又长,都怕风给你吹折了。”顾婶子看见顾闻瘦的样子,就想给她做肉吃。
“奶,做个红烧肉吧。我们单位食堂的肉,一点味都没有。”顾闻能吃红烧肉里的肥肉,但是食堂的肥肉炒菜,她真下不去嘴。也不能在单位里掏出自己东西吃吧,那让人看见别说升职,什么都没了。
顾婶子听见顾闻的话,来了劲。和王老师一起忙活了一桌子的菜,还做了她最喜欢的疙瘩汤。
顾闻吃起来就停不下来,后来扶着桌子站起来,从收纳箱拿出健胃消食片开始嚼,可把顾婶子心疼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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