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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她该死（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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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南锦程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柳婧怡有多在意。
她只能用尽一切手段，在南锦程还没意识到柳婧怡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前弄死她这个好妹妹。
可她自以为傲的容貌和手段，一次又一次在某个不起眼的旮旯里尽数输给了柳婧怡。
南锦程在柳婧怡浑身是血晕倒在地时奔向那女人，现如今亦是在听闻女人消息慌忙奔走，离她而去，甚至与她欢快到极点时潜意识叫的都是那女人的名字。
她不甘啊。
柳婧怡这个大名好似浸满了盐水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打在她的心底，疼得她龇牙咧嘴，丑态毕露。
“既然他爱你——那你就给我去死好了！”
柳曼如错着牙，一字一顿道。
丫鬟惊了一惊，一不小心冒了个声。
柳曼如眯着眼睛看过来，“小杏，陪我去街上买盒胭脂吧。”
小杏头皮发麻，直觉认为此行怕是有去无回了，咬牙道：“不瞒夫人，奴婢不懂这些，恐遭人宰了去。府里头有专门采购用品的嬷嬷，夫人想要哪种奴婢去说一声就成。”
柳曼如声音冷了几分，“你在教我做事？”
“奴、奴婢不敢！”小杏猛的跪倒在地，不住磕头。
“咚咚”的声响沉闷有力，传得许远，似是并着桃林奏了首不好听的曲，而柳曼如便是写曲的人。
她不止写个曲，还想要任何说曲子不好听的人曲尽而终。
丈夫早死，娘家没落，柳曼如除了位高权重的南锦程，再没有什么可以借之翻身的牌了。
事已至此，她非赢即逝。
小杏脑袋都磕破了，满脸灰尘，更有小石子被生生磕进了伤口里，可柳曼如不喊停，她哪敢起来。
脑袋晕晕乎乎，慢慢的，每一次起身都得用尽全力，意识快要彻底模糊之际，耳畔终是传来一声“起来吧”。
小杏甚至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只觉得有几分像柳曼如的声音，便如获大赫般艰难起身。
“你看看你，这般用力做甚，把脑额磕成这副模样。”
小杏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脑子一片混沌，视线里好像有个人影站在了她面前，接着额头痛意更甚，她却还呆呆站着，不知该作何反应。
半晌，小杏才开始抽起股股冷气。
柳曼如收手时，温润洁白的掌心放着大大小小的石子，有的甚至还粘着些血液，愈发衬得手心白润。
一翻手掌，石子尽数掉去了地下，柳曼如将帕子轻轻系在小杏额头，颇有些关切意味，“下次再磕成这样，我可要罚你了。”
小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住点头，洁白的手帕不一会儿就浸了圈红晕。
看着小杏呆滞的样子，柳曼如满意一笑，带着浑浑噩噩的小杏出了王府，坐上一乘小轿，慢悠悠驶往集市。
万润阁是上京最大的胭脂铺，每日生意火红，大堂爆满。
未出阁的黄花大闺秀，嫁为人妇的某家显贵，只要是家底算得上殷实的，无不人手一个万记粉盒。
万润阁分为三层，第一层是给有钱的，第二层给有钱有势，家中做官的，第三次则从来没有人上去过。
柳曼如直直上了二层。
小二眉开眼笑地上前欲给她推一推新出的胭脂，却不料眼前的女人开门见山，要见他家掌柜。
细细打量柳曼如几眼，见其衣着布料实属不凡，小二脸上又重新挂上笑容，哈着腰谄媚道：“好嘞，您稍等！”[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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