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妹子,你知道吗?你这么美丽,这么漂亮,这么动人,其实身为你的未婚夫,我很自豪,很高兴,很快乐。可我不能耽误你一辈子,我看见一个女人,就像你看见一个女人一样,毫无感觉,毫无爱情……因为我喜欢男人。&rdo;柴子然垫高脚尖,搂着墨九君宽大的肩膀:&ldo;我喜欢像墨九君这样的男人。&rdo;
&ldo;你你你……混蛋……&rdo;风小小气得夺门而出。
墨九君眸色变了几变,瞧见柴子然眼眸里的不放心,心里虽不待见情敌父女二人,可还是让随影派人保护他们父女二人回京都。
面对如此会怜惜美人的墨九君,柴子然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懂得行情,风小小乃是墨九君的表妹,在他的地盘上走,若是出事了,怕他也不好交代,思量了片刻,放下手里的茶盏,抬头看了眼不动如风的墨九君,打哈哈道:&ldo;其实……刚刚的事情……我是胡诌的。&rdo;
墨九君想到了那本被他翻得有些陈旧的诗集,灿烂一笑道:&ldo;我晓得。&rdo;
柴子然每次见墨九君笑,都没联想到什么好事,自己倒了杯压惊茶,问:&ldo;敢问大人晓得什么呢?在下惶恐啊!&rdo;
墨九君轻飘飘地道:&ldo;我晓得你喜欢男人啊!&rdo;
柴子然:&ldo;……&rdo;这话也不算有毛病。
在柴子然灌了第三盅茶水,打算跟墨九君解释得清清楚楚时,一衙役来报:&ldo;启禀大人,有人击鼓鸣冤。&rdo;
墨九君神色一冷:&ldo;何事?&rdo;
柴子然捻着杯子噗嗤一笑,自从墨九君审了猫儿子入屋作祟案,每逢衙役来报,他老人家总是问一句&lso;何事?&rso;若是不顺心的就改日再来,若是有意思的,三更半夜也升堂。这年头,要县太爷审案也得看他老人家的心情。
墨九君轻飘飘地看了眼柴子然,耳根子微红,不知是否跟柴子然想到一块儿去了。只听那衙役道:&ldo;是民女阿慧说遇到土匪,还说那人自称是八仙过海的大土匪。&rdo;
&ldo;哦?&rdo;墨九君看了眼柴子然,后者双眸闪过笑意,道:&ldo;九君公子看着办就是了。&rdo;横竖与他也没有干系。
墨九君眸光带着审视,一瞬不瞬地盯着柴子然,半响才道:&ldo;宣。&rdo;
公堂上,端端正正跪地的民女阿慧,身穿碎花粗布衫,双手局促地摆在身前,不敢抬头看堂上的墨九君。柴子然坐到他的师爷椅,头颅懒洋洋地往后靠了靠,眯了眯眸子,问:&ldo;阿慧姐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吧!&rdo;
阿慧抬起头,露出一张平凡的小脸,虽五官不出挑,可肤色雪白,三十岁的女人保养得跟二十岁一样。她侧头看向柴子然,一双小手也不绞了,笑道:&ldo;是子然公子,您好久不了我们家用饭了。&rdo;小脸微红,说罢就低头不语。
墨九君眉头一皱,见柴子然低头思索,眸光清明,心情才慢慢平复起来。柴子然离了座,慢慢走到墨九君身旁,与他耳语道:&ldo;阿慧性子胆小,若是你开口,怕你老人家的威严会吓到人家,盘问这件小事,不如交给我如何?&rdo;
墨九君连人带椅子往旁边挪了挪。柴子然顺势站在县太爷的位置,把惊堂木往墨九君手里一扔,轻声轻语问阿慧,道:&ldo;阿慧姐姐,你今日怎么来了?&rdo;
跪地的阿慧呆立了几瞬,抬头顾看两旁,压低嗓门道:&ldo;我遇到贼人了。&rdo;
柴子然脑子转了几个弯,笑眯眯道:&ldo;那些贼人都让我们英明神武的县太爷和英俊潇洒的本师爷镇压了,你无须担心。&rdo;忽听身旁一声轻嗤,扭头不满道:&ldo;我说得哪里不对?&rdo;
墨九君掩嘴轻笑道:&ldo;子然师爷说得甚是对,对极了。&rdo;
堂下阿慧道:&ldo;子然公子,你莫要再说你镇压草寇的事情了,这苏虞县谁不知道那都是九君公子的功劳,若非你拖了后腿,那朱家的闺女哪里会跳了崖,没了性命。可怜朱屠户家只有一个亲闺女,还白头人送了黑头人,&rdo;
柴子然脸色一黑:&ldo;敢情朱珠跳了崖,那还是我的错。&rdo;
阿慧唯唯诺诺地点头了一会儿,便低下脑袋,不敢再言。
柴子然磨了磨牙,决定把那些不靠谱的流言先放一旁,清了清嗓子问:&ldo;阿慧姐姐,你是何时遇到的贼人?在何地方遇到的,你且细细与我说来,我……&rdo;顿了顿,恼怒道:&ldo;我们九君县太爷和本师爷定会给你做主。&rdo;
阿慧向来胆小怕事,从入公堂至今,头一回敢抬头看向墨九君,那眸光充满了崇拜:&ldo;多谢县太爷。&rdo;
柴子然:&ldo;……&rdo;难道就没有人觉得子然师爷很可靠吗?
阿慧道:&ldo;自从八仙过海那伙儿贼人出现后,我家就遭贼了。我阿爹是卖鱼的,我们家的鱼若是卖不完就留着自己吃。起初,每隔几日少一条活鱼。一连丢了几条后,我们也不甚在意。只是后来,活鱼没有丢,丢的都是煮熟的鱼,先是在厨房丢,后来在餐桌丢,丢了几条后,我和阿爹都不煮鱼吃了。&rdo;
&ldo;那贼人见我们家没有做鱼,消停了几日,居然送鱼来我家。有时送到我们家的厨房,有时送到我们的餐桌,且一送就是十几条而且大多都是苏虞江捞不到的鱼,一看就值不少银子。我和阿爹都是老实人,不敢要也不敢吃。可那人说,他是八仙过海的草寇,若是我们不要的话,他就烧了我们的家。不仅如此,他还要住我们家里,吃我煮的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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