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屈司遇见了阿溯,那个奇怪的女孩子,她穿着一件大衣,罩住了整个身体,整齐的刘海利落干脆,阿溯看着她,突然很好奇,“你喜欢他吗?”
无人知晓阿溯的由来,阿溯就像是一个学校另类的存在,陌生,无人接近,可是她身上总有股忽远忽近的吸引力最为致命。
屈司抬起手看了眼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就登机了,她看了眼远处的人群,避开了阿溯的问题,又笑了,“你也来送我?”
阿溯看着她单纯的笑的样子,还是有些不明白,走近了她,“你喜欢他吗?”她又问了一遍,这一次,屈司敛去了笑容,“喜欢的。”很喜欢,非常喜欢。
屈司没有想象中那么笨,她看得出来阿溯绝不可能是一个普通人,她们坐在远处的咖啡厅,看着远处的飞机升起,离开跑道,屈司喝了口咖啡,皱起了眉头,“太苦了。”
说完她下意识从口袋里拿一颗糖,可是口袋里空空如也,她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看着面无表情地阿溯,她想起以前看的一部泰剧,那个不知何处的女孩,去了任意一所学校,对人们的错误进行惩罚。
“所以你会惩罚我吗?”屈司问道。
阿溯没有答话。
她也不管,看向了窗外,“我大一记住了他,大二开始认识他,我所有的改变都是为了他,他们说暗恋是最傻的一件事,我也觉得,可我却甘之如饴了三年,这三年,我很开心。”
她想起没事就跟同学聊起他,有些搞笑,那个时候愚昧而天真,倒是也挺好的,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都是流岩那张脸。那是痛苦的几年,她记忆深刻,所有人都以为她喜欢吃,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讨厌极了,可还是忍不住吃很多,等到肚子塞不下了,便去厕所吐,仿佛只有这样,她方才所有做的一切都是可以挽救的。
可她每次看到流岩,都不想拒绝,一来他的口味真的是不错的,她很喜欢吃。另外,她看着他,也很开心。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他长的那么好看,怎么会不喜欢他呢?”她喝了一口咖啡,像是陷入回忆般嘴角还挂着笑容。
林溯看了屈司一眼,很奇怪,她说这话,却比哭了更难看。“既然喜欢,为什么还要走呢?”
屈司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强颜欢笑道,“哎呀,他也是要走的,大家都是要走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大三的时候我老爸就已经动了心思了,再回国的时候有这样一个身份工作也好找啊。”
阿溯看着她的眼睛,明明那样感觉懵懂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又那么现实。
屈司盯着阿溯的眼睛,“阿溯,你知道吗?我到最后都不敢面对他,我怕,再看着他,我会舍不得,我是个胆小的人。走之前,我没想过坦白,走之后,我只希望我们的生活都能好好的。”她想着流岩那张脸,眼眶不自觉地红了,屈司深吸了一口气,“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他。”
可她违背不了父亲的意愿,她卑微而又懦弱,却唯独被一个人在心底占了三年。可最后,终究还是她,最先放弃了他,先行离开了。他们的故事在美好的时间里戛然而止,最后记住的,是流岩看向她的眼神,明亮而又特别,像是在不经意的瞬间有一样喜爱的事物出现,那般珍惜。
阿溯看着她,心里仿佛有些触动,她开口,“你该登机了。”
屈司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拿起了行李,收回了眼角的泪,“再见。”她转过身,阿溯却看到她摸向了脸庞,想来她是哭了。
她走的如此决绝,就是不知道她心里是否还能像这样决绝的忘记呢?
流岩请她吃了那么多次饭,虽然每次都是老套的理由,可每次都是她最喜欢吃的菜,她应该也能察觉到吧,察觉到双向的情感,但这样还是选择了逃避,也还是人选择妥协的方式。
阿溯看着她未喝完的咖啡,再见,她心里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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