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程然送她回家之后,他几次三番地约她见面,唐心虽然知道了程然突然出国的真正原因是程母的主张,她明白程然也有他的无可奈何。
但错过的光阴怎么可能说弥补就弥补上的。
她无法做到心无芥蒂地面对程然,更不想把二人的关系弄得牵扯不清,所以几次都以工作忙为由回绝了他。
“你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唐心直截了当的问。
“不仅在这里等你是特意,”程然有些气馁地叹了叹气,“就是今天来你们学校谈合作,也是我特意请朋友穿针引线,推荐我们公司来的。”
男人目光安静又温柔地流连在女孩的脸上,这话说得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唐心……”他喃喃地唤她的名字,仿佛每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灵魂的救赎,“别拒绝我好吗?”
“吃个简餐吧。”唐心不看他,直接往他车子的方向走去。
男人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答应地如此痛快,即使女孩擦着他的肩膀走了过去,他还有些怔愣地站在原地。
几秒之后,他才受宠若惊地反应过来,脸上的神色转霁,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她,然后殷勤地走到副驾驶位置替她拉开车门。
虽然一路上唐心只是看着窗外不说话,留给他的只是沉默的侧脸,但是他却觉得心情无比舒畅,时不时地挽唇看向她。
车子停在了一个综合商超的外面,这里有很多餐厅,程然给了几个提议,但感觉都是那种等餐需要等很久的,所以唐心就没有采纳。
走到一间比较清静的店铺,她抬头看了眼招牌,上面写着小碗菜,于是转过身对程然说,“就这家吧。”
程然愣了一下,苦笑着弯了一下嘴角,确实是很简餐的那种。
到前台点餐,程然看了一眼墙上的菜单,俯身征求她的意见,“糖醋里脊和麻婆豆腐?”
他还记得以前他们只要在一起在食堂吃饭,这两个菜是绝对不会缺席在唐心的餐盘中的。
“很久不吃那么口味重的菜了,”唐心淡淡的说,“就来个鸡蛋菠菜和山药木耳吧,清淡。”
女孩刻意保持的疏离感让他的心脏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程然有些语塞地站在原地,眼中尽是难掩的落寞与失望。
他调整一下情绪,“你去找座位去吧,我点好菜就过去。”
唐心微微颔首,转身去了里面人少的位置。
落座后,唐心的目光落在前台清隽挺拔的身姿上。
和人交谈时温文尔雅的气质是学生时代的她最最喜欢他的一点,时隔多年,这个男人身上的那股儒雅斯文的气质似乎更盛从前,他现在就站在她的眼前,但是却给他一种无法名状的陌生感觉。
她默默地收回视线,再次点开和张梦的聊天,又细细看了一遍养老院的那片活动总结文章。
“在看什么?”头顶上响起程然的声音。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唐心的对面。
“没什么。”她收起手机。
唐心寡淡的回答,似乎并没有什么聊天的欲望,程然胸口一阵涩然,从前那个绕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孩子好像消失不见了。
很快地,服务生端了菜过来,唐心看了一眼多出来好几道她没有点的菜,垂下眉眼,“其实不必点这么多,吃不了的。”
“上学的时候零用钱有限,咱俩就经常吃食堂,我那时说过等我以后工作了,一定要带你吃最好吃的店。”程然陷入回忆中,脸上染上了意犹未尽的味道,“这次本来就是将就了,当然要多点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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